林溪

我大抵是个写文的(最近忙大创随缘更)

【郭蒲】无题

郭蒲 ooc be预警

架空 郭大人×蒲囚犯

千字短打 纯意识流小故事

尝试逆cp只有零次和无数次

请勿上升正主!





六扇门后院向来血腥味扑鼻,郭文韬一进去便闻到了。

见来人蹙眉,小捕快赶忙把地上瘫着的血肉模糊的家伙拖走了。

三月的风仍是凌厉,郭文韬迎风而立,被吹得泪流满面。

脚边清晰的血迹绘出了一道赤色长河,蜿蜒曲折流向最深处的牢房,那是整个木兰国最阴暗的地方,是所有死囚最后的栖身之处。

“回禀文大人,湖国反贼蒲熠星物证俱全,但拒不招供同党,是否需要甄捕头再审一番。”

小捕快顺风而至,来不及洗净手上的血,在郭文韬面前抱拳道。

“不必了,我亲自去审。”


鼠蛭横行的地牢里,传来了阵阵脚步声。蒲熠星试图睁眼去瞧,却发现眼皮已被脓血粘连,只能感觉到微弱光亮。

蒲熠星循着那模糊的光亮摸索到了牢门旁,腐烂潮湿的腥臭味中忽然多出了一丝檀香,如此熟悉。

“咔哒!”

牢门应声而开,蒲熠星顺势倒在了来人怀中。

“阿蒲,我来迟了。”

郭文韬声音极小,蒲熠星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是你,木兰国左相文韬。”

伤重的蒲熠星喘着粗气,倒伏在郭文韬胸前,用手环住了他的腰,摸到了那坚硬的家伙。


昔日湖国宫廷宴会初见,他也是这样醉伏在来人胸前,笑嗔这将军的腰比宫里歌姬还细。东宫歌舞升平中,他亲手为将军斟了酒,捧着酒樽送到了将军嘴边。

“太子殿下,郭某冒昧了。”

“韬韬,别叫太子,生分,叫我阿蒲就好。”

“太...阿蒲。”

那夜,将军留宿东宫,对外宣称教太子舞剑至黎明,殿内还不时传来太子疲乏的喘息。


郭文韬从回忆中挣脱出来,怀里是满身伤痕的太子蒲熠星,是被关在死牢里的囚犯蒲熠星。

三年前木兰国灭掉湖国,往昔岁月化作泡影,郭文韬隐姓埋名将皇室唯一血脉蒲熠星藏在木兰边境小城,自己忍辱负重步步高升,只为某日重振湖国大业。

近日右相齐思钧身体抱恙,木兰皇帝周峻纬并无实权,郭文韬本以为时机已到,却不成想蒲熠星突然被捕。

郭文韬更没想到的是,昔日文弱的太子殿下捱过了无数残酷刑罚,却不曾对他人提及同党一字。


没等郭文韬开口,蒲熠星便故意高声说道:

“文相莫劝了,蒲某生在湖国,和你这木兰人有何瓜葛,是死是活,蒲某再清楚不过。”

蒲熠星知道,以齐思钧的为人,他怎能放过这次一相独裁只手遮天的绝佳机会呢,这牢里定有埋伏,就等郭文韬与自己相认的一刻。

郭文韬怔住了,怀里的人挣脱出去,退到墙角与自己对峙着。

阿蒲......

郭文韬嘴唇微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蒲熠星却仿佛听见了那声遥远又清晰的“阿蒲”。


鱼肠短剑刺入咽喉,热血溅了郭文韬满脸。

没有人知道蒲熠星眼前最后浮现的,是郭文韬少时披甲的模样。

“阿蒲,别怕,我会护你周全。”

这是三年前郭文韬冒险把蒲熠星抱出烈火中的东宫时说的,在蒲熠星耳畔回响了整整三年。


“禀齐相,那蒲熠星就死在文相面前。”

“好一个文韬,滴水不漏。咳咳,下去吧,以后盯紧他。”

与齐府一墙之隔的文府静谧无声,郭文韬把自己关在密室里,颤抖着从腰间摸出了一块写了血书的布——那是蒲熠星偷拿自己的鱼肠剑时顺势塞进去的。

烈火焚尽了那块布,烧断了郭文韬在世间所有的牵念。

那字句刻入骨髓,写进了郭文韬一生不复醒的旧梦:


无题

爱若琉璃终易碎,南北东西不可追。

文火韬光燃星野,湖畔夕阳有余晖。




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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